译文
有一个卖酒的宋国人,酒的分量很足,对待顾客十分恭敬有礼貌,酿造的酒也很好喝,卖酒的标帜挂得很高很显眼,然而酒就是卖不出去。酒都发酸了,他对此感到很奇怪,于是去问他所熟识的邻居长者杨倩。杨倩说:“你家的狗很凶猛吧?”卖酒的说:“狗凶猛,为什么酒就卖不出去呢?”杨倩说:“因为人们害怕它呀!有人让小孩带着钱,提着酒壶去买酒,狗就迎面扑上来去咬他,这就是你的酒酸了也卖不出去的原因。”国家也有猛狗。有才能的人怀着治国之术,想要用它使大国的君王明察起来;有的大臣就是恶犬,迎面扑来咬他们。这就是国君所以受蒙蔽,受挟制的原因,也是有本领的人不能被重用的原因啊!
注释
启示
这则寓言故事由卖酒的浅显事物而推论出治国的高深道理,用恶犬、猛狗来比喻那些伤害忠臣、阻挡忠谏的佞臣、权奸,指出正是这些邪恶小人蒙蔽、挟持了君主,使他们听不见治国的良策,亲近不了敬献忠言的贤臣。要得国之昌盛,就要“清君侧”、除恶狗。这便是“狗猛酒酸”的深刻道理。
评价
狗恶与酒酸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,但在韩非的笔下,两者竟奇妙而理所当然地发生了关及。从中我们可以体会到文章条理的谨严和严密的逻辑性。
文章开头这样来形容卖酒的店家:“升概甚平,遇客甚谨,为酒甚美,悬帜甚高”,一连四句排比,句法齐整而且每句都用一个“
圣人为政一国,一国可倍也;大之为政天下,天下可倍也。其倍之,非外取地也,因其国家去其无用之费,足以倍之。圣王为政,其发令、兴事、使民、用财也,无不加用而为者。是故用财不费,民德不劳,其兴利多矣。
其为衣裘何?以为冬以圉寒,夏以圉暑。凡为衣裳之道,冬加温、夏加凊者芊[鱼且],不加者,去之。其为宫室何以为?冬以圉风寒,夏以圉暑雨。有盗贼加固者,芊鉏;不加者,去之。其为甲盾五兵何以为?以圉寇乱盗贼,若有寇乱盗贼,有甲盾五兵者胜,无者不胜。是故圣人作为甲盾五兵。凡为甲届五兵,加轻以利,坚而难折者,芊鉏;不加者,去之。其为舟车何以为?车以行陵陆,舟以行川谷,以通四方之利。凡为舟车之道,加轻以利者,芊鉏;不加者,去之。凡其为此物也,无不加用而为者。是故用财不费,民德不劳,其兴利多矣。有去大人之好聚珠玉、鸟兽、犬马,以益衣裳、宫室、甲盾、五兵、舟车之数,于数倍乎,若则不难。故孰为难倍?唯人为难倍;然人有可倍也。昔者圣王为法,曰:“丈夫年二十,毋敢不处家,女子年十五,毋敢不事人。”此圣王之法也。圣王既没,于民次也,其欲蚤处家者,有所二十年处家;其欲晚处家者,有所四十年处家。以其蚤与其晚相践,后圣王之法十年。若纯三年而字,子生可以二三年矣。此不惟使民蚤处家,而可以倍与?且不然已!
今天下为政者,其所以寡人之道多。其使民劳,其籍敛厚,民财不足,冻饿死者,不可胜数也。且大人惟毋兴师,以攻伐邻国,久者终年,速者数月,男女久不相见,此所以寡人之道也。与居处不安,饮食不时,作疾病死者,有与侵就援橐,攻城野战死者,不可胜数。此不令为政者所以寡人之道、数术而起与?圣人为政特无此,不圣人为政,其所以众人之道,亦数术而起与?
故子墨子曰:“去无用之费,圣王之道,天下之大利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