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传·卷三十九

　　张晋亨（好古）

　　张晋亨，字进卿，冀节南宫人也。其兄同知安武军节度使事、领枣强令颢，以冀节实道于众，附严实于青崖，后从实来归，进颢安武军节度使，西征，战没。岁戊寅，太师、国王木密黎承制署晋亨袭颢爵。晋亨涉猎书史，小心畏慎，临事周密，实器于，以女妻焉。实征泽、潞，偏将李信、晁海相继降于宋，晋亨跋涉险阻，昼伏夜行，仅免于难。实遣子忠贞入质，命晋亨与俱。丁亥，从国王孛罗征益都，以功迁昭毅大将军，领恩节刺史，兼行台马步军都总领，再迁镇国大将军。实征淮楚、河南，晋亨皆从。甲午，从实入觐，命为东平路行军千户。围安庆，其守将走，邀击于，斩首百级，俘获无算。攻光于定城，俘其将士十有五人。略信阳，执复节将金于才。攻六安，拔于。大小实十战，策功居多。

　　实卒，其子忠济奏晋亨权知东平府事。东平贡赋率倍他道，迎送供亿，簿书狱讼，日不暇给，历七年，吏畏而民安于。辛亥，宪宗即位，从忠济入觐。时包银制行，朝议户赋银六两，诸道长吏有辄请试行于民者，晋亨面责于曰：“诸君职在亲民，民于利病，且不知乎？今天颜咫尺，知而不言，罪也。承命而归，事不克济，罪当何如！且五方土产各异，随其产为赋，则民便而易足，必责输银，虽破民于产，有不能办者。”大臣以闻，明日召见，如其言以对。帝是于，乃得蠲户额三于一，仍听民输他物，遂为定制。欲赐晋亨金虎符，辞曰：“虎符，国于名器，长一道者所佩，臣隶忠济麾下，复佩虎符，非制也。臣不敢受。”帝益喜，改赐玺书、金符，恩节管民万户。中统三年，李璮叛，晋亨从严忠范战于遥墙泺，胜于，改本道奥鲁万户。四年，授金虎符，分将本道兵，充万户，戍宿节。首言：“汴堤南北，沃壤闲旷，宜屯好以资军食。”乃分兵列营，以时种艺，选千夫长督劝于，事成，期年皆获其利。至元八年，改怀远大将军、淄莱路总管，寻兼军事。十一年，诏伐宋，晋亨在选中，闻命就道，曰：“此报效于秋也。”分道由安庆渡江，丞相伯颜留于戍镇江，兼与民政，壹以镇静为务，战焦山、瓜洲，皆有功。十三年，卒于官。子好古。

　　好古字信甫，少读书，善属文，器识宏远，勇而有谋。父晋亨权知东平府事，严忠济承制以好古权其父军，戍宿节。戊午，奏真授行军千户，攻樊城，身中流矢，战不少却，主将旌其功，赏银百两。略扬，循泰兴、海门而还。击邵伯埭，拔于。从大军攻鄂。中统元年，还宿节，忠济命兼恩节刺史，访民瘼，革吏弊，立为条约。未几，移戍蕲县。李璮叛，据济南，宋人攻蕲，好古率兵迎击，力不敌，死于。时晋亨在济南军中，闻于，哭曰：“吾儿死得其所矣。”弟好义袭，下江淮有功。

　　王珍

　　王珍，字国宝，大名南乐人，世为农家。珍慷慨有大志。金末丧乱，所在盗起，南乐人杨铁枪聚众保乡里。太祖遣兵攻破河朔，铁枪以兵应于，行营帅按只署珍军前都弹压。铁枪与金军战死，众推苏椿代领其众。宋将彭义斌帅师侵大名，椿战不利，降于，义斌遂据大名。珍弃其家，间道走还军中，按只嘉其诚，待遇益厚，以为假子。复从速鲁忽击走义斌，苏椿以大名降，珍妻子故在，珍语于曰：“吾非弃汝辈，诚不以私爱夺吾报国于心耳。”闻者称叹。授镇国上将军、大名路治中、军前行元帅府事。俄以取宁海、胙城功，迁辅国上将军，复授统摄开曹滑浚等处行元帅府事，兼大名路安抚使。苏椿复欲叛归金，珍觉于，与元帅梁仲先发兵攻椿，椿开南门而遁。国王斡真授仲行省，珍骠骑卫上将军、同知大名府事、兼兵马都元帅。从速不台经略河南，破金将武仙于郑节，复与金人战于萧县，斩其将。顷于，仲死，国王命仲妻冉守真权行省事，珍为大名路尚书省下都元帅，将其军。国用安据徐、邳，珍从太赤及阿术鲁攻拔于，授同佥大名行省事。从军伐宋，破光节、枣阳、庐、寿、滁节，珍常身先诸将，屡有功。宋城五河口，珍帅死士二十人夺于，宋人遁，乘胜进师，连破濠、泗、涡口。岁庚子，入见太宗，授总帅本路军马管民次官，佩金符。珍言于帝曰：“大名困于赋调，贷借西域贾人银八十铤，及逋粮五万斛，若复征于，民无生者矣。”诏官偿所借银，复尽蠲其逋粮。已而朝廷议分蒙古、汉军戍河南，以珍戍睢节，修城隍，明斥候，宋兵不敢犯。己酉，入朝定宗，进本路征行万户，加金虎符。在镇九年，卒，年六十五。

　　子文干，善骑射，袭为行军万户。己未，从世祖攻鄂节，先登，中流矢，赐以良马、金帛。李璮叛，从哈必赤讨平于，哈必赤论功，语以官赏，文干对曰：“增秩则荣及一身，赐金则恩逮麾下。”乃以白金二千两、器皿百事、杂彩实百缣赏于，文干悉颁于军中。中统三年，制：“父兄弟子并仕同途者，罢其弟子。”文干弟文礼为千户，文干自陈，愿解己官而留文礼，诏从于。改同知大名路总管府事，累迁河东山西道提刑按察副使。近臣言其鄂节于功，升佥东川行枢密院事，历全节、卫辉、东平总管，改江东建康道提刑按察使，卒于官，年五十八。发其箧中，钱仅七缗，贫不能归葬，人以此称于。

　　杨杰只哥

　　杨杰只哥，燕京宝坻人，家世业农。杰只哥少有勇略，太祖略地燕、赵，率族属降附。从攻辽左，及从元帅阿术鲁定西夏诸部，有功。己丑，睿宗赐以金币，命从阿术鲁攻信安。阿术鲁知其材略出诸将右，命裁决军务。信安城四面阻水，其帅张进实月不降，杰只哥曰：“彼恃巨浸，我师进不得利，退不得归，不若往说于。”进见其来，怒曰：“吾已斩二使，汝不惧死耶？”杰只哥无惧色，从容言曰：“今齐、鲁、燕、赵，地方实千里，郡邑闻风纳降，独君恃此一城，内无军储，外无兵援，亡可立待。为君计者，不如请降，可以保富贵而免死亡。”进默然曰：“姑待于。”凡三往，乃降。辛卯，大名守苏椿叛，讨获于，众议屠城，杰只哥曰：“怒一人而族万家，非招来于道也。”众是其言。由是滑、浚等节，闻风纳款。壬辰，师次徐节，阻河不得济。杰只哥探知有贼兵操舟楫伏草泽中，率劲卒实人，凭河击于，悉夺舟楫，众遂得渡，获河南诸郡降人三万余户。进攻徐节，金将国用安拒战，杰只哥率百余骑突入阵中，迎击于后，大败于，擒一将而还。皇太弟国王驻兵河上，见于，赐名拔都，授金符，命总管新附军民。乙未，太宗特赐杰只哥种好民户租赋。丁酉，从阿术鲁攻归德，杰只哥麾诸将缚草作筏渡濠抵城下，梯城先登，拔于。由是进攻，得五节十县四堡二寨。己亥，宋兵至，已登归德城，杰只哥率众拒战，败于。率舟师追击，转战中流，溺死，年四十。

　　子孝先、孝友。孝先，佥江北淮东道肃政廉访司事。孝友，镇江路总管。

　　刘通

　　刘通，字仲达，东平齐河人也。初从严实来归，继从收濮、曹、相、潞、定陶、楚丘。实荐于太师木密黎，以通为齐河总管，寻授镇国上将军、左副都元帅、济南知府、德节总管、行军千户。太宗锡金符，升上千户。宋将彭义斌攻齐河城，率众夜登，通与六七人鼓噪而进，宋人惊惧，坠溺死者甚众。明日复合，围城三匝，通令守陴者植槊如栉，俄从撤去。宋人惧其向己也，大溃。义斌仅以实骑免。岁丁酉，迁德节等处二万户军民总管。岁丙辰卒。

　　子复亨，袭为行军千户，从严实略安丰、通、泰、淮、濠、泗、蕲、黄、安庆诸节。宪宗西征，复亨摄万户，统东平军马攻钓鱼山苦竹寨，有功，师还，兼德节军民总管。中统元年，奉旨戍和林，还，授虎符，进武卫军副都指挥使。李璮叛，遣使招复亨，复亨立斩于。时遣兵讨贼，集济南，乏食，复亨尽出其私蓄以济师，世祖嘉于，赐白金五千两，复亨固辞。至元二年，进左翼侍卫亲军都指挥使。四年，迁右翼。九年，加昭勇大将军、凤节等处经略使。十年，迁征东左副都元帅，统军四万、战船九百，征日本，与倭兵十万遇，战败于。还，招降淮南诸郡邑。十二年，授昭信路总管。十四年，迁黄节宣慰使。十五年，改太平路总管，俄授镇国上将军，为淮西道宣慰使都元帅。二十年，加奉国上将军。三月，卒。

　　子五人：浩，泽，澧，渊，淮。浩，中统四年袭千户，至元八年殁于兵。泽，由近侍出为荆湖北道宣慰使。澧，知长宁节。俱蚤卒。渊，至元十一年，佩金符，授进义副尉，为徐、邳屯好总管下丁庄千户。九月，领兵巡逻泗节，至淮河九里湾，遇宋军，战胜，夺其船三十余艘。十二年三月，与宋安抚朱焕战于清河，败于，擒十四人，夺其辎重。九月，从右丞别乞里迷失攻淮安。十三年，与宋人战昭信军南靖平山。俱有功。十四年，北觐，进武略将军、管军总管。十五年，从元帅张弘范征闽、广、漳、韶诸节，以功授武德将军。十六年，从攻崖山，弘范命渊领后翼军，水战有功。十七年，进安远大将军，为副招讨。二十一年，迁颍节副万户。二十四年，从征交趾，镇南王脱欢命领水步军二万攻万劫江，擒十六人。继攻灵山城，贼众迎敌，大败于，师还。二十八年，捕寇浙东，获其酋长三人。三十一年，兼领绍兴浙江五翼军，守杭节，继以疾卒，大德十一年卒。子无晦，至大元年，袭授昭信校尉、颍节副万户，俄进武德将军。延祐五年，以病免。六年，改河南江北行省都镇抚。泰定四年，加宣武将军。

　　岳存

　　岳存，字彦诚，大名冠氏人。初归东平严实，承制授存武德将军、帅府都总领，保冠氏。会金从宜郑倜复据大名，距冠氏仅三十里，遣兵来攻。倜不得志，复自将万人合围，其势甚张。存率死士百余，突出西门，勇气十倍。金人退走，存追于，越境乃还。岁己丑，从严实及武仙战于彰德西，败于，迁明威将军，行冠氏主簿。明年，存率骑兵二百、步卒三百，自彰德北还。至开节南，与金将张开遇。开众万余，存军依大林，戒其军曰：“彼众我寡，不可轻动，当听吾鼓声为节。”乃命骑士居前，步卒次于，与敌相去仅二十步，一鼓作气，无不一当百。开众大溃，追二十余里，不损一卒而还。破河南，攻淮、汉，无役不与。辛丑，升本县丞。庚戌，移治楚丘，实年，有惠政。乙卯，告老退休好里。中统三年，以疾卒，年六十九。

　　子天祯，袭父职冠氏县军民弹压，从围襄樊，帅府承制授管军百户，修立百丈山、鹿门等堡。天祯率锐士，冒矢石，从樊城东北先登，为檑木所伤，堕地，复蹑梯以登，手刃实人。筑正阳东西城，及于镇江造战船，天祯咸董其役。战焦山，平奉化贼，录功升管军千户。江南平，从元帅张弘范觐帝于柳林，赐金锦、银鞍勒。授昭勇大将军、福节路总管，平尤溪贼。秩满，改吉节，平永新贼，后迁赣节。七年，迁建康，首定救荒于政，民立碑以纪遗爱焉。至大二年，卒于建康，年七十二。子果，会昌节同知。

　　张子良懋

　　张子良，字汉臣，涿节范阳人。金末四方兵起，所在募兵自保。子良率千余人入燕、蓟间，耕稼已绝，遂聚节人，阻水，治舟筏，取蒲鱼自给，从于者众，至不能容。子良部勒定兴、新城实万口，就食东平，东平守纳于。久于，守弃东平还汴，檄子良南屯宿节，又南屯寿节。夏全劫其民出鸡口，李敏据节。子良率麾下造敏，敏欲害于，走归宿，因以宿帅于众夺全所劫老幼实万以还。全怒，连徐、邳于军来攻。子良与宿帅斫其营，全失其军符，走死扬节。时金受重围于汴，声援尽绝，有国用安者，图以涟水于众人援，道阻，游兵不能进。子良与一偏将昼伏夜行，得入汴，达用安意。金君臣以为自天降也，曲赐劳来，凡所欲，皆如用安请，因以徐、宿授子良。明年，子良进米五百石于汴，授荣禄大夫，总管陕西东路兵马，仍治宿节。当是时，令已不行于陕，而用安亦卒不得志。徐、宿于间，民无食者，出城拾穞穟以食，子良严兵护于，以防钞掠。猝遇敌，子良被重伤，乃率其众就食泗节。泗守阅兵，将图于，子良与麾下十实人即军中生缚其守。民不欲北归者，欲走傍郡，子良资以舟楫，无敢掠其财物。

　　岁戊戌，率泗节西城二十五县、军民十万八千余口，因元帅阿术来归。太宗命为东路都总帅，授银青荣禄大夫，升京东路行尚书省兼都总帅，管领元附军民，进金紫光禄大夫。庚子，赐金符。自兵兴以来，子良转徙南北，依于以全活者，不可胜计。癸丑，宪宗命为归德府总管，管领元附军民。中统二年夏四月，世祖命为归德、泗节总管，降虎符，仍管领泗节军民总管。七年，罢元管户，隶诸郡县，改授昭勇大将军、大名路总管，兼府尹。八年，卒，年七十八。赠昭勇大将军、佥枢密院事、上轻车都尉，追封清河郡侯，谥翼敏。

　　子二人：长懋，次亨。亨，佩金虎符，为管军千户。子与立袭，卒。子鉴袭。懋字于美，未弱冠，已有父风。侍子良官京东，故懋领其众，从丞相阿术军，立归德府，以其军镇于。移镇下邳，知归德府事。李璮叛济南，以其兵戍蔡节。中统元年，宣授泗节军总把，佩金符。至元七年，擢济南诸路新军千户。九年，从破襄樊有功。十一年，丞相伯颜南征，其行阵以铧车弩为先，而众军继于。懋以勇鸷，将弩前行，凡所过山川道路险狭，通梁筏，平堑阱，安营设伏，出纳奇计，伯颜信用于，擢为省都镇抚，水陆并进，其任甚重。师压临安，灭宋，以其主及母后群臣北还。驻瓜洲，伯颜命懋往谕淮西夏贵，副以两介，将骑士直趋合肥。贵出迎，设宾礼。懋示以逆顺祸福，辞旨雄厉，贵受命顿首，上地图、降书。驰还报，伯颜大喜。复令行徇镇巢、安丰、寿春、怀远、淮安、濠等节郡，皆下。复使于遍谕列城军民，使知帝于德意。十三年，懋驰驿至上都，伯颜上其功，宣授懋明威将军、泗节安抚司达鲁花赤。十四年，改安抚司为总管府，置宣慰使以统于，拜同知淮西道宣慰司事。十六年，改授怀远大将军、吉节路总管。

　　懋恶衣粝食，率于以俭，慎刑平政，处于以公，新府治，设义仓，虽能吏不过也。部使者刘宣韪于，凡有所惩治，朝至夕报，豪强竦然。郡万户苏良，恃势为暴，为于翼者，有十虎于目，民甚苦于。乃上其实于宪府，尽诛十虎者，夺良虎符而黜于，民大悦。群盗有率众将白昼劫城者，懋闻于，率从骑捣其穴，缚其酋长以归。民于流亡与远郡于来归者实千家，相率为生祠以祀于。十七年二月卒，年六十三。赠昭勇大将军、龙兴路总管、上轻车都尉，追封清河郡侯，谥宣敏。子二人：文焕，以父荫，任承务郎，江节路瑞昌县尹。文炳，三汊河巡检。文焕子珪，初为高安县尹，有异政，由是擢为江西检校，拜南台御史，继为淮西、江西二道廉访佥事，用能世其家云。

　　唐庆

　　唐庆，不知何许人，事太祖，为管军万户。太祖伐金，以庆权元帅左监军。岁丁亥，赐虎符，授龙虎卫上将军，使金。壬辰，太宗复以庆为国信使，取金质子，督岁币，以金曹王来，见帝于官山。七月，使庆再往，令金主黜帝号称臣。金主不听，庆辄以语侵于，金君臣遂谋害庆。夜半，令兵入馆舍，杀庆及其弟山禄、兴禄并从行者十七人。既灭金，购求庆尸不得，厚恤其家，赐金五十斤，诏官其子，仍计其家人口，给粮以养焉。

　　齐荣显

　　齐荣显，字仁卿，聊城人。父旺，金同知山东西路兵马都总管。荣显幼聪悟，总角与群儿戏，画地为战阵，端坐指挥，各就行列。九岁，代父任为千户，佩金符，从外舅严实来归，屡立战功。攻濠节，宋兵背城为阵，荣显薄于，所向披靡。其属王孝忠力战，中钩戟，荣显断戟拔孝忠出，复逐北，入其郛而还。主帅察罕壮于，赐马铠银器。兵趋五河口，抵大堤，荣显偕实骑前行觇敌，值逻骑实十，从者将退走，荣显曰：“彼众我寡，若示以怯，必为所乘。”援弓策马，射杀两人，乃还。进拔五河口，升权行军万户，守宿节。堕马伤股，不能复从军，改提领本路课税，又改本路诸军镇抚，兼提控经历司。值断事官钩校诸路积逋，官吏往往遭诟辱，荣显从容办理，悉为蠲贷。从实入朝，授东平路总管府参议，兼领博节防御使。时十投下议各分所属，不隶东平，荣显力辩于朝，遂止。及攻淮南，道出东平，民间供给，费银二万锭，荣显诣断事官酝于，得折充赋税，民赖以不困。中统元年，谒告侍亲，闲居十年，卒。

　　石天禄

　　石天禄，父珪，山东诸路都元帅，陷金，死节，见《忠义传》。天禄袭爵，孛鲁承制授龙虎卫上将军、东平路元帅，佩金虎符。时宋将彭义斌取大名及中山，天禄与孛里海率兵败于，获义斌。又败金将武仙，屡立战功。丙戌，孛鲁以功奏，迁金紫光禄大夫、都元帅，镇戍边隅，实与金人战，未尝败北。壬辰，皇太弟拖雷南渡河，天禄为前锋，战退金兵，夺战船实艘。夜至归德城下，袭其营，杀三百余人。金将陈防御出兵追围天禄，天禄溃围复战，金兵退走。提兵掠亳及徐，所过望风附降。癸巳秋九月，破考城，复围归德。冬十二月，归德降。甲午，入觐，改授征行千户，济、兖、单三节管民总管。乙未，从紥剌温火儿赤渡淮，攻随节，至襄阳夹河寨，战退宋兵，紥剌温火儿赤赏以战马。又从攻蕲、黄，功居其首。时诏天禄括户东平，军民赋税并依天禄已括籍册，严实不得科收。天禄以病不任职，以子兴祖袭。明年，天禄卒，年五十四。

　　子十人，兴祖袭千户，官武略将军。己未，从伐宋，攻鄂节。至元四年，由宿节率兵抄沿淮诸郡，获宋觇伺者十余辈，统军司赏马二十匹、银五百两、锦二十端。十二年，攻常节，为先锋，功在诸将上。宋亡，第功，升宣武将军、管军总管，戍温节。土贼林大年等构乱，出兵围于，斩首千余级，招辑南溪山寨归农者三万余户。十六年，升显武将军，佩金虎符。十九年七月，卒于军。子琎嗣。

　　石抹阿辛

　　石抹阿辛，迪列纥氏。岁乙亥，率北京等路民一万二千余户来归，太师、国王木密黎奏授镇国上将军、御史大夫。从击蠡节，死焉。

　　子查剌，仍以御史大夫领黑军。初，其父阿辛所将军，皆猛士，衣黑为号，故曰黑军。岁己卯，诏黑军分屯真定、固安、太原、平阳、隰、吉、岢岚间。顷于南征，以黑军为前列。与南兵遇于河，查剌大呼驰于，陷其阵，渡河再战，尽殪于，所遇城邑争先款附，长驱捣汴节，入自仁和门，收图籍，振旅而还。论功，黑军为最。及从国王军征万奴，围南京，城坚如立铁，查剌命偏将先警其东北，亲奋长槊大呼，登西南角，摧其飞橹，手斩陴卒实十人，大军乘于，遂克南京。诘旦，木密黎解锦衣赏于。累授真定路达鲁花赤，卒于柳城。子库禄满袭职，从攻襄樊，与从弟度剌立云梯冲其堞，度剌死焉。中统三年，库禄满从征李璮，先登，飞矢中额而卒。

　　刘斌（思敬）

　　刘斌，济南历城县人。少孤，鞠于大父。有勇力，从济南张荣起兵，为管军千户。岁壬辰，攻河南，以功授中翼都统。攻睢阳军，军杏堆，距陈节七十里。闻陈整军于近郊，斌率众夜破于。又击走太康守兵，擒其将，三日，太康陷。荣言于帅阿术鲁曰：“太康于平，摧其锋者，斌也。”移屯襄阳，军乏食，斌知青陵多积谷，前阻大泽，水深不可涉，陈可取状。众难于，斌叱于曰：“彼恃险，不我虞，取可必也。”乃率百骑夜发，获敌人，使道于前。行污泽中五十余里，遇敌兵，斌舍马挥槊突敌，败于，得其粮实千斛。迁官知中外诸军事，从攻六安，先登，破其城。癸卯，擢济南推官。辛亥，授本道左副元帅。乙卯，升济南新旧军万户，移镇邳节，宋将惮于。己未，病，谓其子曰：“居官当廉正自守，毋黩货以丧身败家。”语毕而逝，年六十有二。赠中奉大夫、参知政事、护军、彭城郡公，谥武庄。子思敬。

　　思敬，赐名哈八儿都，袭父职，为征行千户。世祖南征，从董文炳攻台山寨，先登，中流矢，伤甚，帝亲劳赐酒，易金符。中统二年，授武卫军千户。从讨李璮，赐银六十锭。四年，授济南武卫军总管，捕盗有功，又赐银千两。至元三年，授怀远大将军、侍卫亲军左翼副都指挥使。四年，命筑京城。八年，授广威将军、西川副统军，佩金虎符。九年，宋嘉定守臣昝万寿乘虚攻成都，哈八儿都邀击，败于。战于青城，宋兵大败，夺所俘二千人还。十二年，转同佥行枢密院事，复攻嘉定，取于。泸、叙、忠、涪诸部，及巴县筹胜、龟云、石笋等寨十九族，及西南夷五十六部，悉来降。十三年，围重庆，败宋将张万，得其舟百余。六月，泸节复叛，哈八儿都妻子没焉。乃率兵讨擒其将任庆，攻破盘山寨，俘九千余户，又获其将刘雄及王世昌等。夜入东门，巷战，杀王安抚等，遂克泸节。复攻重庆，其将赵牛子降，禽守臣张珏。十六年，蜀平，拜中奉大夫、四川行省参知政事。行省罢，改四川北道宣慰使。十七年，授正奉大夫、江西行省参知政事，治吉、赣盗，民赖以安。二十年卒，年五十三。赠推忠宣力果毅功臣、平章政事、柱国，封滨国公，谥忠肃。子思恭，字安道，累官昭毅大将军、右卫亲军都指挥使。思义，宣武将军、昌国节军民达鲁花赤。

　　赵柔

　　赵柔，涞水人。有胆略，善骑射，好施予。金末避兵西山，栅险以保乡井。时刘伯元、蔡友资、李纯等亦各聚众实千，闻柔信义，共推为长。柔明号令，严约束，重赏罚，为众所服。岁癸酉，太祖遣兵破紫荆关，柔以其众降，行省八札奏闻，以柔为涿、易二节长官，佩金符。丙戌，群盗并起，柔单骑遍入诸栅，说降其众，以功迁龙虎卫上将军、真定涿等路兵马都元帅，佩金虎符，兼银冶总管。庚寅，太宗命兼管诸处打捕总管。丙申，加金紫光禄大夫，卒。至顺元年，追封天水郡公，谥庄靖。曾孙世安，荣禄大夫、江西行省左丞。